炭酸花弁

混邪杂食
自割腿肉

wb:@氯化櫻花

新临|无题

高中时代的一个片段,没头没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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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过来换药。虽然我觉得已经不用次次叮嘱就是,但怎么说,如果因为这个伤口感染了的话,折原君又要多一次闯进我和赛尔提的爱之小屋来可是很困扰的,这里可不是诊室呀。”

“新罗啊……腹诽就算了,这么原原本本地说出来的话就算是我也会有点受伤啊。”

“有什么不好,反正对你来说都是一样。”新罗将瓷制茶杯轻巧地搁在茶几上,自己在沙发的另一侧坐下。

“啊啦,这是在夸奖我总是看穿他人内心的意思吗?但这种事总是要面对不同的人才有乐趣,而且,比起这么简单就说了实话,我倒是更喜欢会说谎的人……是吧?”

临也忽然感觉愉快起来,并非是说新罗将酒精倒在他手腕的伤口上时他觉得不愉快——他现在的愉快是种类同于一件事风平浪静,下一件事即将顺利开启那段小小的空间中的闲适。对未来的确定很重要,如果未来并不确定,那么闲适则会演变成焦虑。只是对折原临也而言,那个未来的范围十分广阔,他的道路是一个圆,位于市中心四通八达的地下铁枢纽。新罗要讽刺他也好,对他微笑也好,起立离开也好,都没办法改变那个近在眼前的,好的未来。

“……如果因为这个伤口感染了的话,我可是会很担心临也的。”

临也如预想之中一样大笑起来,笑罢同新罗一双眼睛对上,他毫不在意对方神色之中毫不掩饰的拿他的话当疯子的临终遗言一般的同情心——往往新罗连这个都想不起要给,他曾极度憧憬过这整齐的冷漠,而被他经由观察、体悟、模仿等等种种非正常的人类行为变形过的冷漠,则成了另外一种没有区别的统一的热情。

“——太恶心了。”

临也毫不留情地下了结论。

“不过啊,话说回来,偶尔也试一试接受他人的好意如何?”

“嗯?”临也眯起眼睛看着新罗,“这是从何说起呀?我自认为可从来没打算独自承担什么东西,即使像是这种程度的伤,我不是也马上来找新罗了嘛——要是因为这种事死了可就不好办了。”

“我指的是’临也君真的要和我一起自杀吗’这种事喔。”

“……什么啊新罗,变着法儿的在叫我去死?”临也单手端起几上的茶杯,红茶已温,对他来说刚好是最适的口感。“这个嘛,其实一开始只不过是对参加了自杀俱乐部的同班同学的一点好奇心而已,你想一想嘛,如果真心打算自杀,觉得这个世界令人憎恶透顶的话,那么就一个人去死就好了嘛,为什么非得加入什么俱乐部,大家一起来探讨自杀的问题呢?不知道新罗有没有听说过,应该是没有的,有一个大学女生,在结婚的前一天被人杀掉了喔,杀掉她的人刚刚好是她不久之前所加入的叫做什么淘汰者联盟里的其他成员。建立在失败之上的关系可是相当危险的,一旦聚在一起,就如同给人从头浇上了水泥一样,只能向下沉沦沉沦沉沦,沉到海底为止。我们不会游泳呀——没有人来拯救我们呀——新罗要是觉得这个是好意的话。”

“临也顺利地转移了话题呢。”新罗耸了耸肩膀,“不过,我倒是没对什么人有过’好意’,也没资格说就是了。”

“即使看上去是个如假包换的好人?”

“这么说是十分感谢,不过被你夸奖,我既不会觉得高兴也不会觉得恶心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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